特蕾莎在床上翻身，牢房的锁头发出响亮的声音。两个护工走进牢房，一男一女。女护工拿着一小包衣服和其他卫生用品。她用一种漠不关心的语气对博伊德博士说话。
“是时候进行房间整理服务了，特蕾莎，”女人冷漠地说。“你将被带到淋浴间，而我们会整理你的房间。请跟随史蒂文斯先生，他在这里。一套换洗的衣服将在你回来时等待着你。”
特蕾莎皱起眉头，试图消化她刚刚听到的信息。
“等一下，什么？回去后换的衣服？”特蕾莎惊呼道。“这段时间我穿什么？”
女护士狡黠地笑了。
韦辛格博士说你在回到牢房之前不准换衣服，女人说。“你得问她为什么。也许是为了防止你在浴室里上吊吧。现在，如果你愿意的话……跟着史蒂文斯先生到指定的区域去。”
特蕾莎慢慢从床上起来。她警惕地看了眼大个子史蒂文斯。奇怪的是，男护工让她想起了N-Vorl——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愤怒和似乎不合适的感觉。特蕾莎尽可能挺直腰板，走到护工们堵住的大部分门口。她与名叫史蒂文斯的护工对视，他默默地点头。没有说一句话，史蒂文斯转身离开了房间。特蕾莎警惕地跟着他走下楼梯。
“别担心，”史蒂文斯说着，带领博伊德医生走向淋浴间。“这层楼上只有病人。确切地说，有三位病人。没有办公室，没有会议室。这层楼上的其他东西……除了你的头部病例之外……是一个观察隔间、一个储物柜和卫生间。一旦你洗完澡……我们就会回到你的房间。”
特蕾莎走得更快，试图看到斯蒂文斯井然有序的脸。她希望以某种方式与他交谈。
“史蒂文斯先生，我不明白，”特蕾莎说，“为什么我至少不能有一条毛巾？”
“因为韦辛格博士不希望这样……而我只是照做罢了，”史蒂文斯咆哮着回答。
“但为什么？”特蕾莎坚持道。“为什么要跟着医生的疯狂？你真的意识到这是疯狂吗？折磨另一个人类？韦兰工业的人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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