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黑珊瑚颇有成见,他还是说:“好,你多加小心。那她……状态如何?”
[挺自闭的。听他们聊天说,她入院以后就一直沉默,只会吃饭睡觉上厕所。
[还有就是一直哭,不出声、没有表情地哭。她流的泪实在太多了,医院怕她瞎掉,安排了三个护士轮班处理。
[除此之外还算……稳定。其实这样也是好事,我都不敢想象她疯起来会是怎样……]
付兰慢慢松开掐住娃娃的手,低头不语。
意识到自己停留在原地太久,为了不引起注意,他把布娃娃放到购物车里,漫无目的地推走。
他不知道胸中的哪一种情感更尖锐一些。
是对安魂曲精神失常的同情,可能永远无法再和解的遗憾,还是为失去了或许最有希望治愈自己心脏的旧日同伴,依然那么自私地仅仅为了自己而神伤。
这一切共同刺穿了他的心脏,向其中注入难言的酸楚。
不知是不是病症的影响,这些感觉比往常更清晰,更令他无所适从。
[说起来,我本来是想问同样的问题才去找她的。]布娃娃在车里翻了个身,躲开压到脸上的洋葱,[我准备去扫墓,你有什么话要带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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