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兰从口袋里拿出折叠整齐的《撤回离婚登记申请书》,没有展开,用力撕碎了它,扔到垃圾桶里。
然后他叫了辆车,往记忆中的地点驶去。
补习班有可定制的家教服务,因此当年他曾去过施宁语的家。
距离那天晚上的巧遇已经过去了两天,他不确定还能不能见到她。运气不好的话,她可能都已经被抓到魔务局了。
但他还是来到了那个破旧的家属院,走上阴暗逼仄的楼梯。
老楼散发着特有的霉味,像一具风干的尸首,却依然有不少人仍在居住。
付兰走到五楼,面对写满红字的墙壁和房门,迟迟没有伸出敲门的手。
那些红油漆涂鸦的催债语句已经被重新粉刷过至少两次,新新旧旧地叠在一起,而即使是较新的痕迹也蒙上了尘。
这里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想到手机里那个5年前的家长号码,付兰只好走到门前。
看门口这样子,那号码大概早就打不通了,提前准备好的说辞也派不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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