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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沉默让施宁语莫名不安,仔细想想,又觉得刚才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试探地瞥了付兰一眼:“我觉得这些道理你肯定也清楚,既然如此……”
既然你的生命已所剩无几。
“何不活得洒脱一点呢?”
许久,付兰回道:“你说得对,既然我都已经离婚了,是该换个活法了。”
“嗯。呃……嗯?”
看着施宁语微妙的表情,他无奈地扶额道:“不知道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现在没必要再为了维持稳定束手束脚了。
“离婚之前,工作家庭这些琐事就像一堆杂物胡乱拼搭成的平衡装置,重心并不在看似支撑点的我身上,抽走任何一部分都会全盘坍塌,所以我才必须委曲求全。
“而现在塌都塌了,似乎也没想象中那么不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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