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追问你是谁,没意义。”徵说了下去,“要怪也只能怪我。我明明负责楼中内务,却没能尽早干预他们的思想,这是我的失职。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你没有错。”商轻轻摇头,“这是我自己选的。我在贪狼会中真的找到了一种……很特别的归属感。这与金钱无关。虽然他们并非宗教性质的组织,但其中大部分人,都相信命运。你们信命吗?他们说,这是一种更高级的存在,是不属于我们欲界的东西,却反馈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我要为你们做更多事,这就是我的命。这次祈祷仪式的成员,都是和我志同道合的兄弟姐妹。”

        徵终归还是没忍住。他脱口而出:

        “你自己选的?选了什么?你甚至叫他们兄弟姐妹?那我们呢?我们算什么?不要拿我们当挡箭牌,你最好清醒你在干什么!既然所谓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盲信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他们不是教会,却有传教的性质,内容却更离谱、更邪门!我真不知道教会是怎么批准这种异教邪说使用他们的场地,连神父都为他们说话……给了多少啊?”

        “我又没有说你们不再是——”

        “恐怕不止一两笔钱这么简单。”角难得打断商,继续说道,“这背后一定有更深层的往来。但是,这都与我们无关。师妹,你知道吗?你是在催眠自己。将祈祷视为义务,将分数等同于救赎的资本……你没有质疑这不合常理的手段,而是将其合理化为‘承担责任’。这真的……很荒谬。你不应该迷信这些。”

        “……我对师父就没有这种‘迷信’了吗。”

        这下,连徵也哑口无言。他与角错愕地相互对视,半晌没能说出什么。

        原来她都知道。

        不,也许是刚才知道的——通过自己对贪狼会的“盲从”,意识到了这件事。

        那么对她来说,事前事后,都并无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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