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灯光在他深邃的眼眸和镜片上反射出细碎而冷淡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真实情绪。
贺景越停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那条项链,很衬你。”
说完,不待陆秋宜有任何反应,车窗便无声地重新升起,迅速地将他的面容彻底隔绝在深色的车窗之后。
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黑色的轿车流畅地驶离,汇入车流,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只留下陆秋宜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晚风吹得她有些冷,耳边却反复回响着他最后那句话。
他是什么意思?
单纯的客观评价?还是……?
第二天清晨,陆秋宜是被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痛和一阵接一阵的眩晕感给弄醒的。
脑袋沉得像灌了铅,鼻子也堵得严严实实。
“完了。”陆秋宜哑着嗓子哀嚎一声,不用量体温都知道,昨晚穿着单薄礼服在夜风里站了那么久,报应来了——她光荣地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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