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都被他眼底化不开的阴郁怯懦破坏殆尽,他似是很久没有跟旁人有过正带的交流,结结巴巴道:“阿暮不……不是木头……”

        “是暮色的暮。”

        他这人也怪有意思的,挨打的时候一声不吭的,却在自己的名字上有种令人费解的执拗,一板一眼地纠正道。

        “阿暮,这是你的全名么?”谢青缨不似蒲英那样对其不屑一顾,反而饶有兴致地追问了一句。

        但青年目光与她对视上时,又诚惶诚恐地偏离开来,一言不发了。

        “别管他了。”蒲英没好气地瞥了眼脏污满身的某人,旋即拽了拽少女的胳膊,“天色不早了,快跟我回家吧。”

        其中,以蒲英的性格,对于受害者的态度,常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

        顾青蘅觉得好奇,边走还边问了一句,当然,以她的听力,自然知道脏兮兮的青年,正强撑着浑身伤痛的身体,小心翼翼地跟在两人身后。

        一直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像只受到恩惠后的小流浪狗。

        蒲英对她没什么隐瞒的心思,三两句抱怨,就将那个名叫阿暮的青年的经历,抖落了个干净。

        原来,他的全名叫做苍暮,是因为二十年前的一个老匠师在城郊捡到他这个婴儿的时候,是在一个风雪苍茫的傍晚,暮色四合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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