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又能做什么?”巴龙反问,每个字都重若千钧,“是着急去送死,还是在无光的未来里,等待末日降临顾影自怜?”

        “乔瑟·德尔芬”他说:“我的生命如同轮回的沙漏,每一次倾覆都是新的开始。但你不同,你的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说罢,他转身离去,宽大的衣袍在烛光中划出一道沉重的弧线。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将酒馆的喧嚣与昏黄的灯光一同隔绝在外。

        乔瑟独自留在原地,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已经倾斜,麦黄色的液体无声地浸湿了桌面的木纹。他茫然望向窗外,夜色中的街景忽然变得如此陌生——欢笑的人群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摇曳的灯火化作模糊的光晕,就连那座巍峨的法师塔,也在夜色中渐渐褪去了轮廓。

        窗玻璃上,他模糊的倒影与记忆中杜兰德渐行渐远的背影渐渐重合。乔瑟突然仰头将残酒一饮而尽,“砰”的一声将空杯重重扣在木桌上。

        “结账。”

        ......

        图书馆的穹顶透进第一缕微光,尘埃在淡蓝色的晨曦中浮动。本该空无一人的长椅上,一位身穿冰蓝色长裙的美丽银发女子静静坐着,白皙的手指轻轻抚过书本泛黄的扉页。

        窗外,天空正一点点褪去夜色,像被水稀释的墨。远方的钟塔传来隐约的钟鸣,宣告着庆典之日的来临。

        “所以,何为「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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