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寻的黑眸里,第一次浮现出真正意义上的探究。
他缓缓靠向沙发背,双臂展开搭在沙发上。
“宋小姐,”他慢悠悠地开口,语调里带着一丝玩味,“我以为,你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为何不?”宋潇因反问,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于无的弧度。
“他推我落海,是事实。但贺先生的人也看到了,他的家人在宋兆季手上。一个人有了软肋,就什么都做得出。”
她目光飘向窗外,仿佛穿透了这片钢筋水泥的森林,看到了很久以前的画面。
“我十三岁那年,第一次跟爸爸去码头巡视,一个集装箱的铁扣松了,当头砸下来。是阿炮,想都没想就扑过来把我推开,自己半边身子都被砸得血肉模糊。”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像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他没读过什么书,只会跟在我身后,别人叫我‘大小姐’,只有他,一直叫我‘因因’。他大概是这世上,除了我父亲,唯一还会这么叫我的人了。”
贺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房间里,那股清新的、属于她的馨香,似乎也染上了一丝往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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