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均看向韩定,十分淡定:“你不认得我?”
“本官又为何要认得你?”
韩定冷哼一声,接着便毫不客气的张口道:“你是蔡氏谁家子弟?我与云朔王世子素有几分交情,怎从未见过你?”
云朔郡,亦是肃州的一部分。
作为武平郡郡守,韩定自然是见过云朔郡王与云朔王世子的。
说一句有交情,也没什么问题。
韩定捋了捋胡须,眯起眼睛,语带讥讽地继续道:“年轻人,你以为这世道非黑即白?呵,为官之道贵在‘与光同尘’。你且看看这武平郡上下,从郡尉到五经博士,谁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蔡家子侄在地方上收些孝敬,本就是勋贵世家的体面,你一个旁系子弟倒摆出副青天老爷的做派?”
说罢,韩定继续道:“今日扣人的事若传回云朔郡,你以为王爷、世子会夸你刚正不阿?错!只会嫌你坏了世家默契。这种你深恶痛疾的勾当,各郡哪年不暗中操办几回?偏你跳出来当拦路石。”
说着,韩定嗤笑一声:“本官在宦海沉浮二十载,最是清楚,所谓圣人门徒,不过是给寒门学子画的饼。你且记住,在这官场上,独清者死,独醒者亡!水至清,则无鱼啊!”
他丝毫不在意周围围观的百姓。
百姓听闻此言,一个个怒目而视,但却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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