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一个男孩。小小的,咳嗽着,紧紧抓住破碎床架的残骸。

        凯拉没有多想。她抓住他,把他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尽量保护他。他的呼吸很浅,很快。这是恐惧的最纯粹形式。

        “我会保护你,”她低语道,声音平稳,即使火焰在他们周围咆哮。“只要坚持住。”

        逃离的路是一片模糊的热浪、烟雾和本能。每一秒都是与吞噬一切的火焰作斗争,与压在她四肢上的疲劳之重作抗争。

        空气刺痛她的肺部,冷冽而锐利。她的腿部一软,肌肉在抗议中尖叫。她推得太狠,动作太快。仅仅一秒钟,她允许自己感受到这一切,让疲劳的重量压迫她之前,她又强迫自己重新站起来。夜晚涌入,冷冽而锐利,当她跌跌撞撞地逃离火焰时。孩子紧紧抱着她,他细小的手指深深地掐进了她的破旧夹克里。他还活着。

        在一个胜利很少见的城市里的一次小小的胜利。

        杜克正在等待,他的脸上布满了汗水和烟灰。他的下巴紧绷,嘴唇紧闭,就像他在吞咽着想要逃脱的话语一样。最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觉就像一场该死的葬礼游行。”他看着凯拉,然后看着孩子,缓慢地呼出气来,就像他试图说服自己,这仍然是值得的。他不是她的船长,再也没有船长了,但他们已经这样做了足够长的时间,以至于不再需要言语。

        她顺着他的目光向上看去。街对面,一位妇女跪在一动也不动的孩子身旁,摇晃着孩子瘦小的肩膀。她的嘴唇蠕动,祈求,但没有声音。没有动静。没有援助到来。

        投影突然活跃起来,吞没了整个燃烧的建筑,将其霓虹灯下的天堂覆盖在现实世界的毁灭之上。火焰在其下方肆虐,窗户破裂,余烬向上盘旋,在人工光芒中迷失。

        进入终极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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