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逐看着看着,忽然明白黎耀飞之前说的话。他的三分好,堪比别人十分,是一种慢性的瘾,让人沉沦。
她悄悄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很快,水沸了。他找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兑了些常温水,唇靠在杯沿上几次,确认温度合适后,才递给了她。
“唔该。”
她极少在他面前说粤语,不知怎的,此刻却脱口而出。
虽然来了港城两年,她始终停在“只能听不能说”的哑巴粤语。偶尔一开口,那生涩的腔调总容易被人笑。
她说完就低头喝水,不敢再看他。
头顶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
“咁乖啊。(这么乖啊)”
不似嘲笑,更似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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