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即便亲爹的族亲们时不时前来打秋风,总想着占便宜,她也是不怵的。

        除非她娘想不开过继一个儿子,那么她能分的财产就会少上许多。若是她未出嫁是在室女,兴许能分得一半,若是出嫁女,则分三分之一。

        而她娘若是再嫁或是与接脚夫再生下的孩子,则是分不了财产的。

        站在繁华的州桥夜市中,听着往来小贩的吆喝声,卢闰闰不由得再一次感恩上天,让她生在这个时代,生在五京之首天子脚下的东京开封府。

        宋代女性的财产继承权是得到明文规定的,在室女和寡妇都能继承财产,立女户,要是更往前,兴许就没有这般幸运了。

        而要是生在穷乡僻壤,有当地的族规约束,恐怕还不能完全依照律令。

        但在汴京,若是有族人真敢闯进宅子,侵占她的财物,她就告上开封府,只有赢的份,压根不怵。

        站在她身旁的魏泱泱虽然觉得她胸有成竹,应是不必担心,但作为至交好友,仍想帮着做点什么。于是,魏泱泱沉吟片刻,还是道:“话虽如此,他若是个好人亦是妥当些。”

        “枢密院守阙书令史事……”她张嘴喃喃重复了遍。

        忽而,魏泱泱眼睛发亮,想到了什么,兴奋道:“恰好我有一位堂叔,是在枢密院做杂役,待我归家后,喊我爹去打听打听。”

        “那再好不过了。”卢闰闰面对着魏泱泱,牵住她的双手,一再感激,“知道他是何等人,我也心安些,我真不知如何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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