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闰闰举起手掌,任由灯光映在上头,在墙上照出长影,她仔细观察着,总觉得不太满意。
虽然指甲圆润干净,但总觉得很单调。
她今日见了文娘子的手指甲,忍不住动起了染指甲的心思,但这时节的凤仙花因为还未真正到花期,卖得都十分昂贵。
她估摸是染不起的。
唉,何时能到七夕呢,等到了七月七,十几文钱就能买一篮子的凤仙花。在汴京,七月七与交好的姐妹一道在月下染甲是和望月穿针、比锦盒蛛网密一样的乞巧必做的趣事。
当然了,若是嫌麻烦,还可以花几十文雇染甲婆来帮着染甲。
卢闰闰正感叹呢,房门就被敲响了,还没等她说进,陈妈妈就推门而入,且步履匆匆,以至于她手中的那盏油灯映出的光影都如风浪中的船只般天旋地转地晃动。
陈妈妈把瓷灯盏往桌案上一放,急不可耐地把卢闰闰从床上扶起,“哦唷,我的姐儿,明日就要去你外翁家里了,你怎么还躺得住,来来来,快起来。”
卢闰闰一脸懵,她疑惑着道:“外翁不曾搬家吧?这时候就得准备着出发吗?”
说话间,陈妈妈已经拿着手上那盏油灯,又点亮了妆奁前和盆架边上的灯盏。
卢闰闰看着陈妈妈忙碌的动作,甚至开始疑心起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语气不大肯定道:“外翁家不是离我们家坐轿子至多不过三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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