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闰闰耸了耸肩,只好默默开始找起来。
她衣裳有些多,从前的衣裳也都留着,虽然有些被改了做其他的,但也有许多被留下来,甚至能寻到她小时候包的襁褓,用陈妈妈的话说,留着还能给她的孩子用呢。
所以她屋里大大小小有两三个大木箱子。
好在真正用值钱的好料子做的衣裳是不会胡乱糟在一块的,卢闰闰很快就寻出来了,但也把衣箱弄得乱七八糟,好几件衣裳七零八落地散着。
陈妈妈捧着一个木头盒子进来,见状,当即惊呼了声天老爷。
“我的祖宗诶,怎么翻成这样了,一会儿可怎么叠才是!”陈妈妈念叨了这一句,又顾不上多说,把手上的木匣子给打开,“快来,我的心肝,试试戴上如何。你亲婆婆陪嫁的东西里,值钱的从前大多典当了,也就剩下这么一件首饰,是留着给你撑场面的。
“瞧瞧,还得是你亲婆婆疼你吧?事事都给你打算好了,唉,那么好的人儿,就是太好了,连天上的神佛都喜欢,才早早召了她走……”
陈妈妈对卢闰闰祖母,只要一谈起了,溢美之词就和不要钱似的往外丢,有时候夸半个时辰也不停的。
卢闰闰都准备好了要听很久,哪知道这回陈妈妈觉得有正事,夸到一半就停了。她把那个项圈小心翼翼地从匣子里捧出来。
说是用来撑场面的,但不是玉的,也不是金的,而是银项圈,用的是缠枝牡丹的纹样雕刻,中间嵌了颗琉璃,下缀丝线串的珍珠,走动时珍珠跟随丝线轻晃。
在权贵眼中兴许平平,但在平民和那些中等人家眼中,已是好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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