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祁演站起来,拿起搁在角落里那把伤痕累累的黑色电吉他,琴身上贴满了乱七八糟的贴纸,其中一张是小小的、金色的太阳。他将背带甩到肩上,试了几个音。

        然后,他抬起头,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像少年一样混不吝的笑容。

        “行啊。”

        “去赚钱养你。”

        “堂吉诃德”藏在一条深不见底的胡同里。来的人不多,几十个,大多是冲着免票和酒水半价来的,也有几个是之前那个乐队的死忠粉,来了之后发现主唱没来,骂骂咧咧地坐在角落,一副“我倒要看看今晚是什么货色”的表情。

        当然,也混着几个专程来看祁演笑话的。他们挤在前排,举着手机,镜头对准舞台,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以拿来大做文章的瞬间。

        后台就是个被布帘隔开的小角落,堆满了杂物和空酒瓶。祁演坐在一个快散架的木箱子上,低头调试着效果器。

        商颂蹲在他面前,帮他把散开的鞋带系好。

        “别死在台上。”她头也不抬地说。

        祁演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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