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抛出的每一个词,都精准地砸在一个摇滚乐手最渴望的点上。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需要配合我们的整体战略。”姜岚补充道,“我们需要将你的‘不可控’,置于一个‘可控’的框架内。你可以在舞台上砸琴,可以在音乐里嘶吼,但你不能再像过去一样,对媒体竖中指,和乐评人对骂,甚至殴打私生饭。”
        “你的每一次‘发疯’,都必须是有预谋的、服务于整体形象的表演。”
        祁演听完,沉默了很久。
        他想到了很多年前,他刚签约的时候,经纪人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那时候的他年轻气盛,直接把合同摔在了对方脸上。
        而现在,他只是笑了笑。
        “姜总,你这不叫引导,叫驯化。”他把那份文件推回去,“你们想给一只野狗套上项圈,带去参加宠物展,告诉所有人,看,这只狗多野,多有性格。可它终究还是一只被拴着的狗。”
        他站起来,双手插在口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好意思,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喜欢满地乱跑。金笼子再漂亮,那也是笼子。”
        他转身要走,姜岚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
        “祁演,你所谓的自由,就是在五百人的地下livehouse里砸一把几千块的二手琴,然后靠一个女人给你收拾烂摊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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