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谈的。”祁演把空掉的啤酒罐捏扁,扔进垃圾桶,“那帮孙子想给我当爹,我可没这么个便宜儿子。”

        “他们开的条件不好?”

        “好,太好了。”祁演又拿了一罐,这次没喝,只是捏在手里,“好到我觉得自己要是签了,就是把自己卖了。”

        “他们想控制我,商颂。”他转过头,看着她,眼神里是少有的烦躁和迷茫,“他们想把我的愤怒、我的痛苦,我所有的一切都变成明码标价的商品。他们甚至不在乎我唱什么,他们只在乎我这个人能不能给他们带来流量。”

        “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最讨厌的吗?”商颂反问。

        “是。”

        “那你还犹豫什么?”

        “我……”祁演语塞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是那该死的体育场巡演,还是那句“重回巅峰”的承诺?

        他真的,太久没有站在万人中央了。那种被无数双眼睛注视,被无数声呐喊包围的感觉,像一种戒不掉的毒品,早已刻在他的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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