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则是站在一旁,负责替他补充:“这样看来,真凶非富即贵啊。”
众人色变,裴霜眸光一凛,随即转身:“我去写信回禀。这些证物足以证明常相顾私铁一案确有诸多疑点。”他走到门口时停顿了一下:“不过真凶尚未归案,还是要继续追查。”
“是。”陆眠兰和杨徽之目送他那最后一片衣角也消失在拐角处,才不约而同呼出一口气来。墨竹和墨玉也转过身,一身黑衣又融入夜色当中,消失的无隐无踪了。
骤然放松,陆眠兰只觉得身心俱疲,她捏了捏眉心,再睁眼时,正巧和杨徽之对视:“……怎么了?”
“你累了。”杨徽之没有问她,语气里悄然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今日就先到这里吧。舅父那边,凭借这些已经足够脱罪,不用太担心。”
陆眠兰一时之间有许多话想说。她想问之前没得到答案的那些问题——比如顾花颜和陆庭松之死究竟有什么关系;比如因官府苛税而死的茶农到底有几家几户。
——比如就算回去阙都,又当何如。
但话到嘴边,眼瞧着杨徽之满脸倦意,她却说不出口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也累一天了。接下来还要去忙么?”
杨徽之故作轻松:“线索断了,当然得想想之后怎么办。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再查不出什么,就还是按原计划。把这批茶叶运走之后,再回阙都。”
他说话间已经走到门前,听见陆眠兰一句:“至少没白忙活”后,轻轻笑了笑:“那就先休息吧。明日再说。”语罢轻轻带上了门。陆眠兰等了一会儿,确认脚步声慢慢远了,才安心的往后一躺,倒在床铺上。
其实还有一事,她是刻意隐瞒下来。刚才裴霜敲门进来时提到赋税账册,她几乎要将此事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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