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霜点头,陆眠兰看过几眼,也确认无疑。
        “但根据贺琮挪用官银的账面记录,我们当时在槐南看的,他当时划走的是一千四百两。”杨徽之的声音沉了下去,“这里,还差三百两。”他点了点圈出的数目,顺手推到裴霜面前。
        裴霜立刻重新核验账目,片刻后,肯定道:“账目无误。支取记录确为一千四百两。剩余三百两……并未被提走。”
        室内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三百两官银,此刻可能还静静地躺在永昌质库里,而留存的文书,竟然仍在那个奔逃的贪官手中么?
        “为什么?”陆眠兰难以置信,“是来不及?还是……这三百两另有用途?会不会是他故意留下,就是用作诱饵,等我们发现?”
        这个发现,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夏侯昭处心积虑地分批次、换人、甚至伪造凭证取走大部分赃款,但却独独留下这三百两,究竟是真的来不及取走,还是时候未到,亦或是另有打算?
        杨徽之目光扫过那些凭证,最终定格在最后一次支取日期——八月初二上。
        “八月初二取走三百两后,还剩三百两。然后没过多久,贺琮‘自尽’,夏侯昭失踪。这剩下的三百两,或者……是不得不放弃了。”陆眠兰推测时思考良久,斟酌间,她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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