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司机杜克是个矮壮的男人，大家都这么叫他，他把脚踩在油门上。引擎咳嗽了一声，轮胎尖叫起来，卡车像抽搐一样突然向前冲去。所有人在最后一秒钟里四下散开，有些人骂骂咧咧，有些人半心半意地踢着金属。
他们现在很接近。凯拉可以看到烟雾盘旋在天空中，浓密而黑暗，扼杀了曾经繁荣的街区的骨骸。火势已经控制了一栋公寓楼，一栋老式建筑，在波士顿成为人类垃圾填埋场之前就已建成。
一声尖叫划破了空气。这次是真正的尖叫。
这不仅是一场普通的街头斗殴，也不是被城市漠视吞没的又一声绝望的呼喊。
凯拉抓起她的装备。还剩下的那些。
她的夹克衫被烧焦和补丁缀满了，她记不清有多少次，像记忆一样压在肩膀上。头盔很旧，护目镜被划得像地狱一样，氧气面罩更像是为了舒适而不是功能。在那座火焰山中，它不会持续太久。
这并不重要。
她不得不进去。
她一脚踩在人行道上，就开始行动了。她的直觉接管了指挥权。她不需要命令，因为这里没有真正的消防部门，没有指挥链条，只有冲向火焰的志愿者们，如果他们不这样做，别人也不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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