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灰烬之重
柏林吞没了莱奥·克劳斯在寂静中,寒冷从各个角度挤压。雪粘在破碎的路面上,被成千上万双绝望的脚践踏和污染。城市的骨骼曾经是自豪而坚不可摧的,现在却在过度人口膨胀和衰落的重压下低垂着。霓虹灯在夜晚中微弱地闪烁,颜色渗透到黑暗中,是曾经定义城市的活力的一种贫乏模仿。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肩膀耸起抵挡寒风。周围的人群聚集在简易火堆旁,脸上刻满饥饿和疲劳的痕迹。街上的行人不像白天那么拥挤,但从来不会空无一人。一些仍徘徊流浪的人裹着褴褛的毯子,他们呼出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盘旋,寻找庇护或温暖。
即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微弱的动作也仍然徘徊在黑暗中,有些警觉的人影、商人们低声讨价还价,还有一些人因为不安或绝望而无法入睡。其他人则在等待机会,一次容易得手的交易。
莱奥不是它。
他继续前进,靴子踩在冰上发出咔嚓声,经过一栋栋贴满了《终极跳水》招募海报的建筑物。它们上方,一幅GameWeaver的投影开始活跃起来,她的脸看起来诡异地光滑。
片刻间,她几乎感觉到他在看着她。“一个新的世界正在等待。走进去,在你最后的日子里重生。”这些话语悬浮在空气中,金色与寒冷的夜晚形成鲜明对比。每一面墙上的留言都相同:“人类的未来需要牺牲。享受吧!”
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要求,而不是一种承诺。
他调整了背包的肩带,重量像锚一样,他背着萨拉存在的最后残余。她母亲的结婚戒指。满是她精致画作的素描本。仍然保留着她香气幽灵的香水瓶。每个物体都感觉比它应该更重,每一个都是与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的生命联系的纽带。
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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